朋友看完《九歌》,打電話問我說,那個穿西裝的旅人在一堆古代人中走來走去,
到底是什麼意思?
我說,那個旅人就是林懷民呀!
他在舞台上練習提皮箱騎單車,因為在現實生活中他不能出走。
或許有一天,他心意己決,推開大門,就這麼出走。
旅人影像才會動人,還有沉澱與淨化
在《九歌》中,旅人緩緩行過迎神的眾生前,他走過苦坐江邊、焦慮絕望的湘夫人旁、走過張著一張淒慘、無言的嘴的山鬼旁、走進國殤與禮魂中死亡與新生的軀體裡。 旅人的出現,既是呼應,也是追尋,宛若微不足道,卻有十足的牽引張力,他必須引領眾人進入另一種絕地。
旅人是不受傷的麼?林懷民說,挫折才是《九歌》真正的主題
當旅人走近大小司命操控眾生的那一場戲時,他不應該拿著雨傘的,他應該撐著拐杖,受挫的旅人應該折斷一條腳。
不過這樣太表相化了,到底該如何呈現一個受傷旅人心境呢?
旅人是不哭的,但我們應該由他身上感染是一種想哭的渴望。
《九歌》中的生民角色由旅人來扮演罷,旅人可以圍坐一圈以藤條擊地,旅人要與大小司命和傀儡纏鬥,旅人在捐軀殤儀中倒下又躍起....。
朋友終會再打電話來問我說,那些穿整潔的現代人中圍著發顛的女巫和東皇太乙是什麼意思啊?
我會說,那個女巫就是林懷民呀,他在舞台上練習起乩,因為現實生活中他不能這麼瘋顛呀...。
有人說,旅人是串場角色,只是個舞台道具
對我來說,他才是主角。
世世代代,各個不同的旅人走在同一條道路上,旅人追尋的意象是人類原生本能和終極慾望的隱瑜,儘管前方可能是一片空茫,追尋本身己變成一種啟示與召喚。
彷彿從漫長的旅行中歸來,林懷民編了《九歌》,這個疲憊但不失追尋之心的旅人在舞台上走來走去,不知是否能找到可以嚮往的方向?
而從生活或舞台的繁華滅中走來,旅人的腳步是愈來愈輕了,他不動聲色,彷彿成了局外人。
旅人手上所提的皮箱是空的麼?
以上篇章來自:《九歌》的特刊
↑一支荷花,看起來有孤自芬芳的感覺,心靜自然涼。
水池上飄著一片片零落的花瓣,但荷花卻依然筆直的挺立著。
↑看完《九歌》的一場戲,Marian就買了二本……
↑舞台上的道具(前景是燈河)..........
2 則留言:
政治雖可扼殺藝術於一時
但藝術卻可吞食政治於長久
政治雖可囚禁藝術,但藝術卻可解放
一位和藹而具有政治家風範的人物
很可能並未犯下加諸於他身上的一切罪名。
世上沒人是政治家是「永恆」的
《雲門九歌》是一個永恆的過程
內在的眼睛比外觀的形式重要
藝術不是上層階級的剩餘玩物
台灣政治人物理念的不同,便是政敵,
往往會拼成「你死我活」
《雲門舞集》耗盡體力大量流汗發洩的肢體語言,比台灣政治人物拼口水較為實在!
每次看雲門
心裏都會有強大的震撼
不只是力與美
不只是音樂的節奏
更因為舞碼裏傳達的意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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